香奈儿的创始人可可·香奈儿曾说:“当你了解男人都是小孩子,你就了解人生所有的事情。”看了《成龙:还没长大就老了》后,对这段话会有更深的体会。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,无论他们有多大的成就,多高的地位,多么深远的影响力。
或许是女孩的原因,对过多的“打打杀杀”并无太多的兴趣,对轻描淡写的几段感情倒是记忆深刻。显然,作为爱泡妞的成龙,不可能只有这八段感情,这或许不过是印象稍微深刻,内心存有歉意,方便讨论的八段经历罢了。又或许,是八段典型的,代表所有呢。
第一段爱情,发生在成龙很小的时候,香港维多利亚山顶上的法国领事馆里,领事家的小女儿,是他喜欢的玩伴,是记忆里最早为女孩子出头的故事。也是从那时起,他开始有了对女人的概念,认为,“女人应该是像母亲那样温柔体贴的样子,总是在我受伤的时候关心我。”这里为起点,他开始了几十年在爱情里任性如孩子的各种关系。
第二段,是可以称为初恋的爱情。十四五岁在戏剧学院上学的成龙情窦初开,喜欢上了戏班里的当家花旦,懵懵懂懂的,很单纯。在对方父母的反对下,伤了自尊心的成龙,开始逃避她,就算她一路不离不弃,依旧摆脱不了他对她的伤害,一辈子的伤害,她至今未婚。成功后的成龙一心想要减轻心中的愧疚,买名牌女表送给她,她拒绝了;想帮她把女装生意做起来,她选择关门了;想送套房子给她,她索性搬去乡下了。她让一个男人一辈子记得她,心存愧疚。成龙如今,“依然很想找到她,再见到她”,成龙不过还是个孩子。
第三段,十六七岁的成龙在夜总会遇到了九号小姐,那时成龙每天不过几十块钱的收入。他们的短暂相遇夸张到,“相处那么久,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、年纪、从哪里来,我只知道她是九号。”在他的低谷时期,是这个女孩子给了他温暖,所以他一直记得吧。
第四段,18岁的成龙,已经成立了最初的“成家班”,晚上收工后,他们会去香港的一些高级交际场所,而Latisha就是其中的一位当红舞女。那时候的舞女,不仅长得漂亮,也是很有文化的,她们中的很多人,有着很好的修养,喜欢读书,会流利的英文,品位也很好。后来,一天拿着几十块钱的成龙听爸爸说担心舞女骗钱,对Latisha说出真相,她把钱还给了成龙,然后离开了。多情的成龙好像特别喜欢打听前女友们现在的生活。他们的偶然相遇,Latisha已经结婚,有了孩子,依旧漂亮有气质。
第五段,在Latisha之前,也是一位舞女,成龙已经不记得名字了。那个女孩很有个性,很洋气,他们短暂的在一起过。后来不知为何,她毁容了。再后来,他们断断续续的联系过,都是女孩深夜看了成龙的电影,打个电话而已。直至有一次,他们见面了,“看着她已经毁掉的脸上满是泪水,我慢慢地回应她的动作,拥抱她,回吻她,最后把她抱到床上,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毁掉了大半……当时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,不能拒绝她,不能让她觉得我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她,不能让她觉得人生无望,难过伤心。”我只想(tu)说(cao)成龙叔叔(我的年龄这样叫应该没问题),真真是太深入关心关爱女同胞了。那一句,风尘中的人总是性情中人,真是说得太好了。
第六段,是和邓丽君的爱情。他们相识在美国,后在台湾续前缘,而分手的原因,成龙归于性格差异,其实不过是他从小根植于内心的自卑感作祟罢了,导致自尊心受挫。“她总是彬彬有礼,说话轻声细语,我却是个大老粗;她总是气质优雅,而我刚从武行变成明星,终于可以享受大把花钱的奢侈生活,恨不得买一堆金链子挂在身上;她喜欢一个人出门,享受私人空间,但我总是爱热闹,喜欢那种有一群人跟随的感觉,觉得自己像个老大,走到哪都有人毕恭毕敬地帮我拿衣服、拉椅子。”这样都能在一起,那才真叫奇迹,所以他们的分手,很正常。成龙伤她很深,邓丽君恨了他很久。直至她的葬礼,他也没能去参加。
他们隔着时空,合唱了一首“我只在乎你”:
爱过的人错过的魂
曾经拥有就是永恒
如果没有遇见你
我将会是在哪里
日子过得怎么样
人生是否要珍惜
通往平静的天梯
是你最美的声音
让天空都放晴
就让世界更光明
任时光匆匆流去
我只在乎你
……
想来邓丽君对这段感情看得太重,所以恨也久。这首歌,唱的是眷念,是真情。
第七段,他的一生所爱,林凤娇。张小娴说:“爱一个人,你不能只爱他长大成人的那一面,你得爱他心中那个孩子———那个天真脆弱、常常缺乏安全感、想要好多关注和爱,却又喜欢捣蛋,孤单却也任性的孩子。那也是他的一部分。”林凤娇将此做到了极致,正是这样一位宠他如孩子,凡事都包容他的女人。“一直以来,不管我对她如何,她做人的方式从来没有改变过。我有时候甚至很幼稚地想找她离婚,这样就可以恢复自由了,但她那么多年没有做错任何事,让我有理由跟她离婚。她对孩子那么好,对家庭那么负责,又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情。直到我犯了那次严重的错误。”作女人做到如此,也再无任何话语可说。“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,太坏了。我实在是对不起她。”成龙的自责里,让我觉得有些欣慰,他没让这个女人绝望,至少这点是好的。
第八段,是一笔带过的错事,就是生下“小龙女”的吴绮莉。成龙确实依旧还是小孩,一段感情,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,一句做错的事,便是对这个女人所有的答案。当事人要不早已彻底绝望,完全不予理会,要么已是泪流满面吧。
不言其他,光是从对待感情的方式上,成龙叔叔真是还没长大就老了。或许也正因为如此,我们把他当作传奇,而不是神,一句谁没有做过错事,便可结尾。艾瑞克·弗洛姆(ErichFromm)在《爱的艺术》里写:人们一方面渴望爱情,另一方面却把其他的东西:如成就、地位、名利和权力看得重于爱情。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努力达到上述目的,却很少用来学会爱情这门艺术。
爱情,也是门艺术,是需要学习的。